城乡一体化的双刃剑

摘要：“瘦子离家胖子归，乡音无改肉成堆。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胖子你是谁。”这是今年春节期间最流行的一首“归乡诗”。

  “瘦子离家胖子归，乡音无改肉成堆。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胖子你是谁。”这是今年春节期间最流行的一首“归乡诗”。虽然不至于胖得亲友不识，但工作以后很少有时间回家，故乡早已模糊了记忆中的模样。作家刘原曾说：“丧家犬也有乡愁”，将北漂们的心态说得非常鲜活。心心念念的故乡在记忆里，而真实的故乡早已变了模样。

  我的故乡在四平梨树，距离北京888公里，很吉利的数字。既没有远到离谱的程度，也不至于周六日都可以抽空回趟家，也是个很尴尬的距离。动车开通之前回家需要12个小时，现在有了动车非常方便，只需要6个半小时。

  一路上从南到北，从有着些微绿色的北京出发，一路上都是广袤的大平原，视野开阔得可以看到天边。入秋收割捆绑的玉米秸一簇簇立在田野里，给清寒的冬天添了一层暖黄。一路向北，开始进入雪带，白色成为天地间的主色调，巨大的白色风车迎风转动，除此之外天地间空无一物。

  东北小城梨树，是个不大的县城，位于英雄城四平市北。城区中心地带是商业区，一大批专卖店簇拥着数十年不变的第一百货大楼。最近几年刚刚规范起来的行车规则与依旧不守交通规则的拥挤人群，经常使十字路口陷入混乱。

  变化发生在城区的周边，那里崛起了很多高楼，最值得一提的是周边的新农村建设，比如霍家店村打造的乡村旅游产业。回来之前，我听人在天津的高中同学胖子说，家附近要建巴厘岛，我的下巴都快惊掉下来了。回来才发现是真的，只不过建的不是岛，而是室内海滩浴场。这里每天有数十辆旅游客车带来长春、吉林、四平等周边城市的游客。室外LED屏不间断地播放“北方巴厘岛，能洗海水澡，快乐不得了”的口号。

  除了室内浴场，霍家店还在筹建草莓采摘园、跑马场和游乐园，游乐园初步建设完成，正处于冬季歇工阶段，游乐设施还没有安装。

  霍家店新村住宅区树起一栋栋小别墅。老年公寓、廉租房、人工湖和健身广场等公共设施都很健全。长春欧亚集团在附近特别开设了二层独栋的梨树分店。

  更多的楼房正在建设中，似乎一切都是向着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去年我爸妈就看中了这里的公共设施和景色，从拥挤的城区搬到了这边居住养老。听我妈说，夏天的时候每到雨后，湖边空气特别清新，荷花开满池塘，她会沿着湖边散步，碰见许多过去的老邻居。

  城乡的生活水平的确在变好，很多家庭电器齐全，过年我想给家里添个电器表表孝心，然而爸妈都说什么也不缺，最后决定给家里买了海尔的智饮机。生活在变好，但是环境在变差，城区内每到傍晚，因为要烧煤供暖，整个城区和周边都笼罩在呛鼻的烟霾中，雪地里都掺杂着黑色的晶粒。因为担心环境污染导致饮水安全的问题，智饮机是个不错的选择。在海尔商城上下单购买，通过日日顺物流直接送货到家。下单之后，我加了日日顺物流的微信公众号，在公众号上可以直接查看物流进度，非常方便也非常迅速，下单之后第三天就到货了。

  虽然楼下有纯净水配送站，但是爸妈对于桶装水安全也并不是很放心，看了很多桶装水细菌超标的报道，他们一直坚持烧开水之后再喝。但是有了海尔智饮机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可以通过智能过滤后直接饮用，水温分三档：室温水、热水和个性化水。过滤和加热同步完成。

  生活的确在变好，但是与此同时，问题也出现了。县城楼房数量扩张得太快，人却不够多，出生率连年下降，东北的年轻人大部分外流到北上广打工谋生。前几年的楼市投资热潮在2014年戛然而止，已建好的楼房虽然已经宣称全数卖出，但入住率连三成都不到。包工头借高利贷继续开工新项目，每个月发放利息，最终无法还钱靠楼房还债。三四线城市的房地产已经变成一个烫手山芋，赌的是谁来最后接盘。

  “梨树缺工业啊，有了工业，大家都有工可做，就不会离乡背井出去混，当地经济就上去了。”小蹦蹦儿司机跟我说，据说小蹦蹦儿马上就要在城区取缔了，他打算考驾照开出租车，但是车多人少，也未必赚钱。

  作为老工业基地的东北，近年来正面临工业衰落和人口外流的困境，如何找到下一步发展方向，确定下一个有潜力的发展引擎，将是关系到故乡未来的重大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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