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乡 | 孙君解读:乡愁,还是愁乡?
这个社会乡愁变得是一种奢望,但奢绝不是奢华,今天的社会是因为离奢华很近很近,渐渐的对乡愁有一种特别的怀念,那是我们自己亲历过的,是生活中最简单的小事,也是最平民朴素的生活。
乡村的内涵极为复杂,提乡愁的人绝大多数是那些离开乡村的人,另一部分是并非农村的人,可能祖上是农民,现在已经是城市户口的人,有了乡愁。还有另外近一半的人同样有“乡愁”,可是这乡愁与以上的乡愁正好相反,他们是因为自己是农民,自己生活在乡村,自己的父母孩子常守乡村而愁,这种乡愁与以上的乡愁正好是相反的意义。他们是因为生活在村庄而乡愁,而另一部分人是因为离开乡村而乡愁,一个乡愁两种天,一个天下两种恶。
今天的中国很是奇怪,说乡愁的人不生活在乡村,不说乡愁的人偏偏又不喜欢乡村,那乡愁到底是如何去理解?
农民愁的是乡村的贫困,这种贫困是源于他们生活现状,中国将近5亿农民还处在绝对的贫困线以下,这就是农民的乡愁。
这种乡愁从改革开放到今天没有改变,有改变的是富裕起来的,有乡愁情节的人,时时刻刻的开始剥夺已是贫困的农民,这种剥夺至今未止,新农村建设把原有田园乡村变成如棚户区一样的小区,把原有的乡村情怀变得俗不可耐,把原有农民的家、菜园、宽敞的房子挤压成了国家标准的人均30平米,户均平均2.7分地的家,而换来的是城市的无限的扩张,城市里人均面积渐渐的超出了农民的人均面积。城市里有公园、有花台、有小区娱乐空间,有30m-60m的大道,有无限大的人工湖,有大面积的人工画院,人工蔬菜大棚等等,这些现象的背后就是从乡村剥夺的过程,城市多了什么,乡村就少了什么,乡愁就是在这样一个掠夺开始渐渐的消失。
今天的城市人又开始打上了农民最后的一点资源——土地的主意,于是又有人开始出坏主意让国家制定政策让农民的土地进入市场交易,就是为了农村的改革,挖掘农民的资源,甚至有人这样算一笔账,说农民的一亩地按照今天的市场算2万/每亩,剩18亿亩土地就有多少钱,如果真的的是这样,中国就真的快完蛋了。
城市人占据了大量耕地,确种上了房子,然后产生了半个空城鬼城。城市大量吞并农民的农田,农田渐渐的变成了私人园林与果园。城市大量以国家名义拆除了成千上万的古村古城,却变成了欧式风情建筑。城市专家学者大量研究与制定有机农业的标准,从此有机农村在中国渐渐消失。我们的9亿农民天生就是有机人,渐渐也开始向城市专家学着“有机”。城市(西方人)以科技与技术渐渐的消灭了中国原种,在破坏中国18亿亩的土壤。
城乡不是反哺,而是买卖,这种买卖依然是不公平的,买与卖是交易,而城乡是爱购物,是政治与商人以反哺的外表掠夺式的单项抢购,城乡两元化在近十年是越演越烈。
乡愁就是在这样的一种文明下,一点一点的在演绎,一场百年来城市对乡村最大的掠夺形势就是在近三十年完成的。
城市人尤其是城市的设计师们为了获得富裕人手中的碎银子,开始满足穷人的乡愁,开始把乡村的百年千年古树移到城市,把百年老屋搬到城市,把磨子与八仙桌移到奢侈的会所,以化解城市人的乡愁。可是这种乡愁依然不解渴,依然不能满足他们内心的梦想,那么今天人到底是什么?关键是农民手中还有什么?
傻子都知道,土地将是农民手中最后的资源,农民如果失去了最后一点耕地,有一天又失去了打工机会(年龄到40岁就基本不能打工),中国的农民还有什么?那时中国的农民不仅仅是乡愁,更多的是乡仇了,城乡两元化近十年,非但没有缩小,相反是越来越大,农民的生存权与生活权越来越低,这种关系标志着乡愁离农民越来越近了,而离城乡就越来越远。
我们需要乡愁,可是我们亲手又砍掉了回村的路,我们渴望乡风,我们又把西方民主选民又强加于他们,我们渴望有机与绿色,我们又培养了大批没有种过田的专家与学者教农民什么叫有机,我们极为怀念传统的美德,我们的主流媒体开始把国人引向圣诞节,愚人节,情人节。
乡愁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终结了我们的乡愁的现实,又把我们拉回到乡愁的梦想,乡愁,真的变成了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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