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朝学：繁荣建筑创作 拓展创新思维

摘要：12月14日，中国建筑学会举办以“树立文化自信、繁荣建筑文化”为主题的2011年学术论坛，作为中国建筑学会第12次全国会员代表大会的一项重要内容，业界老中青知名专家将围绕论坛主题做学术报告。新浪家居对此次论坛进行了现场直播。

　　胡绍学：非常高兴今天有机会在这个论坛上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今天的题目非常好，一个是树立文化自信，一个是反映建筑创作。刚才前面好多位谈的我都非常同意，谈了很多很要点的问题。现在当前的世界，我们国内的建筑现状大家都知道，我认为包括各种现象，大家觉得不满意，盲目的抄袭，一味的模仿或者是传承搬旧重复，总是反映中国的建筑文化，目前我觉得刚才宋部长讲的既没有自己很强的影响力、竞争力，总体来讲反映出来现在提高文化自信的重要。

　　为什么会产生这些现象呢？我想无非就是这些原因。一个就是缺少文化自信。二个是价值取向的缺失、迷失，很多价值取向不清楚。三个是社会的文化心里浮躁，加上市场经济上的一些公立主义的影响等等。包括行政转换，包括我们建筑师本人，包括老百姓都存在这个问题。为什么刚才说崇洋媚外不好，这不光是个别人，老百姓也是这样。今天我的题目就是繁荣建筑创作，拓展创新思维。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认为大家要繁荣建筑创作无非两个方面，一方面要运用新技术，新材料，更重要的是要在艺术上面手法上不断的创新。大家知道创新是我们这一次胡锦涛总书记在六中全会上提出来的，也是我们北京市现在提出来的城市的精神。只有创新才是一个国家的未来的希望，它的活力关键所在。在建设上也是一样，你如果创新没有的话，你不管是文化艺术也好，科学技术也许永远不会停步不前。创新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特征，我以前给学生讲的时候讲过什么是当代的时代精神，用西方一个例子来说明，西方认为现在当代的时代精神就一个词，求变，美国奥巴马总统就靠这个字当选。当然我们跟他理解不一样，我觉得创新更体现的当代的时代精神，不管是我们中外。没有创新就没有前进的动力。

　　这里面我提到了创新核心的就是设计思维的创新，我这里面顺带说一下，这个设计思维不是一种原则或者说一种方针，是属于思路上的，设计思路上的问题。这里我顺带的提一下关于理念和思维的差别。大家知道一说起来我们有时候说这个设计好有新的理念，或者说评价的时候，你这个设计还要有一点新的理念，实际上是一种误解。这个理念是属于一种方针，原则，是一种诉求或者说我们是期望的目标，你可以是文化诉求，是政治诉求，环境诉求，技术诉求，是我们希望达到的一种目的。比如说以人为本的理念，可持续发展的理念，推陈出新，弘扬民族文化理念等等。这些理念都有朴实性的特点，就是说放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正确的，无所谓新旧。所以它的理念没有什么新旧之分，是我们做建筑设计，我们搞的各行各业都应该追求的目标。现在的问题是光有理念，你理念建立了，比如说我做这个事情建立了以人为本，是不是一定能够创新呢？说明这个创新的实质和关键不在于理念，因为理念我们很可以接受，而在于什么呢？是在于一个设计思路，设计方法上的问题，这就是我说的设计思维，这就是拿到一个设计题目以后，你怎么着手，运用什么样手法来体现，这是我们的设计思维，这才是创新的很重要的东西。否则光建立了理念，光建立了这样的原则，你还是创新不出。你要有什么样的设计思维呢？这就涉及到理论，我刚才很同意小弟同志讲的，包括主持人讲的，我们当前在一些基础的理论上缺少支撑，大家有很多愿望，但是盲目。我们应该在一些基础的建筑理论上要进行一些研究，来引导我们的建筑创新。我这里列的内容，大家都知道我不用细说了，我总结了一下一百年来这七种对我们影响最深远，直到如今都在影响着。比如说形式美理论，这里面有第一条形式构图，就是我们说的统一变化，平衡，主从，这个大家都知道，这些东西到现在也有用是我们看家本领不能丢，但是你要完全按照这个就属于老一套了。

　　现在建筑运动吉利论是我们至今还要遵守，有一些是对的。空间场所理论，小弟院长说的是空间场所理论，跟你说的是一定接受，他提出来的是建筑主体是人，空间是核心，你这个建筑一个人空间，一个是为人服务，他提出来的，更不用说在城市设计，看看民企方面的影响。

　　视觉思维理论，贡布里希的很多理论都影响至今，而且他为现代主义理论，是坚实的基础。类型学，我们影响不太深，但是在西方还是很厉害的，实际上是一种温和的复古主义。语言学、符号学，实际上是影响了几十年，包括我们的后现代主义都受他影响，你不要小看，实际上也有价值的地方，他强调了建筑的含义，强调了建筑的历史，强调了建筑的本土的乡村的意味，这当是现代建筑里面没有的。因此我这做了一个分析，这张图大家可以看出来十年为一期，这近一百年以来，这里面横坐标都是不同的建筑流派，不同的建筑大师工作的阶段。大体上可以看得出来，前二、三十年是以新运式运动为主，中间蓝色是现代主义各种流派，到奥运会本世纪前是混杂的，又有构成主义等等，到如今2010年以后，前后真正有活力的，有竞争力的，或者说有前景的流派，就不多了，但是属于是多元化，换句话说我们现在是进入多元化的时代，下面看到这个波浪型，建筑就是呈波浪型起步的，跟你当时所处的时代，整个地球上，历史时代的背景，它的变化，它的经济，它的各种形式变化，它是有一个对应的波浪的曲线，这个我做了一个研究，跟艺术的波浪型相反，凡是动乱的时候，经济箫条的时候，艺术的反而呈了高估建筑成了低估了，这里面有很多人文的因素，我不说了。

　　到现在为止我认为多元化时期，现在有竞争利的或者跨世纪有影响力的新思维，重点就是这七种，前面三种绿色的是具有永恒的生命力，永远会继续发展，高科技派不用说了，乡土主义，刚才崔恺大师说的本土建筑就含有这个意思。绿色生态永远是对的，这三种是有恒久的生命期力。后面非线性，二元论，超三维理论，逆向思维，这是到目前为止最重要的有竞争有影响力的设计思维。这里面不要小看这些。比如说逆向思维带有叛逆性，不要小看这个，大家老说的裤衩，逆向思维有时候很有用，我随便举一个例子。咱们说国家大剧院，安德鲁那个大鸭蛋。我们去巴黎的时候讨论这个方案，讨论合作。这个方案我现在也说不是什么特好的，但是也不坏到哪去，就是说过的去。我认为安德鲁有一个思维是我们中国建筑师缺失的，他敢于怀疑既有的挑战，这离长安街只有60米，你想看得见天安门，那么近，当然很难近，他当时提出来一下子把大剧院往南加退100米，这个胆子太大了，当时北京市规划局限死了，没有一个建筑师敢提，我说这个可不行，你是违反了城市规划的。他说要不这样我就不做，个性，但是事实证明他这个想法，最后专家评审认为是好的，现在正因为后退160米救了他，天安门上看不见，他前面做出来一个比较浪漫的环境，水池什么都做出来，减少了大剧院对长安街，对天安门的冲击，这事实证明是对的。

　　逆向思维里面挑战格式塔，挑战形式美法则等等就不用说了，我不是要鼓励什么东西都要逆向思维，但是有时候你要要利用这种思维想一想，否则永远规划条件定死了，多高红线，退后多少，什么样形式做什么。非线性不用多说了，大家都知道是无解的方程式，不是一个二元方程式或者是一元方程式，而是没有明确方向的。但是这个东西也不差，我就不用多说了，咱们说这个。这是一种倾向。下面我说一个二元论，原来在经典的学校教育里面是不敢提的，我们马克思主义提倡一元论，什么都是形式跟功能，现代主义已经给我们定了定论了，就是说功能是决定形式，形式追随功能。1986年的时候日本京都大学的建筑系主任到清华来演讲，他提出来功能符合功能，形式归形式，但是事实证明经过三十年现在怎么样，现在大家知道表皮理论，表皮就是二元论典型代表。咱们鸟巢一个体育场，最合理的是结构跟功能的完美统一，应该看台上去以后全挑出来，最后成一个整体。你里面无非做一个盆，大家看，外面罩一层皮爱怎么做怎么做，现在不都这样做吗，有什么不可以呢。换句话说二元论提出来谁跟谁也没有关系，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谁都也可能变成主体，我敢说鸟巢外皮就是主体，你做成一般体育馆有现在的名声吗。

　　大剧院就是表皮的，尽管这个大顶对他有各种说法，是有缺陷，但是他毕竟也是一种设计。包括五棵松体育馆，就是表皮，现在谁不在按这个方向走呢，我们对二元论也不能轻易否定。你说没有规律，刚才小弟同志分析了有规律，三个层次组成外表皮。

　　超三维，这个说起来有点悬乎，实际上有很多意境要用的，说到底是一个穿越空间。这里面比如刚才这两张图，大家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的视线仿佛要穿越空间，不管是一个方向，他有高，有横向，还有往前进，我在这里打一个比方，说一个例子，大家知道中国科学城，这个广场中间有一棵铜的树，有一个小假山，慢慢下来有一条溪水，一点点流，流到广场中心有一个小的喷泉，这个喷泉只有一米高，中国科学院在日本当年80年代是代表国家的科学院，做了这样人家有看法，你这个太象征不了国家科学院了，他的解释是这就是从没有来代表他的有，就是要不存在来代表存在，他的理论是什么呢？就是这张画，这是西班牙国宝，这叫宫娥，是西班牙画家的著名作品，这个画有意思。大家来看这是穿越空间的，把人的视线从画布里面穿进去穿回来，这是小公主，这是几个宫娥，这个画家给小公主画像，过去王室不能对面给你画像，他是通过小公主对面有一面大的镜子，他在这看着镜子来画，这个画的特点在那儿呢？突然后方出现一个人，小公主脸露微笑，为什么呢？小公主从镜子里面看到他的爸爸，也就是国王从后面进来脸就微笑了，你仔细一琢磨通过它看到他，然后又看到他，就是说人的感觉跟视线是通过人穿越画布再回来穿越空间，这是一种意境，这张画的奥妙就在这。

　　基础理论对开拓我们的创新思维是有用的，扎实的基础我们不要去怕接触，我们既要继承过去中国文化，传统文化优秀的，但是也要用新的手法，新的设计思维，才能有创新。我下面介绍一下武钢博物馆，设计，这是前年才完成。这个里面运用了两条，一条是跟周围的环境反着来，周围环境都是白楼，一层一层的楼，我博物馆在这搞白颜色怎么突出呢，我第一色彩要黑，形态上要无缝连接，要做成钢铁现状，像一个兵器一样。做完以后感觉像一个不说坦克，是一个钢铁的质美。包括外面的广场，我把人流的路线和钢板一直卷进去，进去就是路线。进来以后大家看到从这进来，上来进去就是展览路线，能够在里面顺着动感，包括这里面的空间都是穿透的。这里面把光线的动感也引入进去了，这是四层高中庭，这个旁边斜的光线随着时间的变化会改变。这里面的报告厅，比这个还要小，在封闭的在一层。怎么做呢？把灯光和天花做成发散式的，使人进去感觉空间在发散，总而言之都是想运用一些新的思维。

　　我今天说的无非就是说要对这些深入研究一下，也许对我们的创作创新思维会有启发。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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