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2013中国绿色建筑低碳设计与生态建设发展论坛

摘要：5月23日，2013中国（上海）绿色建筑低碳设计与生态建设发展论坛在上海光大会展中心举办。

  袁镔：各位嘉宾、专家及领导，上午好，很荣幸有机会参加绿色建筑低碳设计与生态建筑的发展论坛，今天这个论坛我想跟大家讨论一下绿色建材的发展趋势。我选这个题目讲，因为我们国家绿色建筑正在高速发展阶段。绿色建筑和生态建材绿色技术密切相关，现在大家关心采用什么技术，什么生态建材，但是艺术形态大家关注得不够，而这个是绿色建筑发展当中很重要的一个课题。第二个，因为生态建材与绿色技术的发展，为绿色艺术的创造提供了非常大的空间，绿色艺术的发展又会对生态建材和绿色技术提出更高的要求，会促进生态建材和绿色技术的发展，这个是互相促进的关系。所以我今天选了这样一个题目来讲。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建筑设计研究院 袁镔

  讲这个我想从三个方面，一个首先是要讲绿色建筑与绿色建筑艺术的美学特点，第二个讲绿色建筑的艺术特点，第三个讲绿色艺术的发展趋势。第一个讲美学特点，要讲讲一些基本的常识，建立一个对比参照系。后两个主要是结合案例来讲。先讲绿色建筑与绿色建筑艺术的美学特点，这个稍微枯燥一点，要讲一些基本的内容。首先讲建筑的本质和建筑的特性。因为讲建筑艺术的时候，包括建筑设计及一般大型的都要求地标性建筑，要求不落后多少年，很多是在建筑特点上提出来的。但是我们要看看建筑本身的产业上来看，建筑生产就是一个社会物质的生产技术活动，建筑物是社会物质的产品，可以是一个商品。

  从需求上来看，建筑首先要满足人的使用要求。从建筑艺术上来看，它要按照美的规律，利用材料通过技术手段塑造比较好的艺术形象。因为建筑是综合型的，既有实用性艺术性物质性和技术性。另外人对建筑的要求有很多层次，比如我们设计一个办公楼，首先要考虑到多少人在里面办公，办公要有照明、通风等方面的要求，它的首先还要满足人在里面的要求。第二层就是要赏心悦目，简单讲就是建筑形象要好看。从动机上来看，首先是实用问题，要解决办公，住宅要解决住宿的问题。

  从建筑的整个过程上来看，首先要满足功能。这张案例是中国最早的半坡村原始居所的复原图。这里面也有建筑艺术形象，也有艺术美的。第二个建筑特性，建筑艺术有依存性，它不是独立存在的。实际上刚刚讲的，它是集物质和精神、技术和艺术，实用和审美于一身的，它跟绘画跟音乐不一样的，它是一个实用艺术。建筑艺术要存在，是要靠使用大量物质材料通过一般技术手段施工建造后得到实现的。建筑艺术对物质材料和工程技术的依存是建筑艺术的基本属性。这个跟其他的艺术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前排嘉宾席

  刚才讲的是建筑的一些基本特点，绿色建筑是什么呢？实际上我们国家对绿色建筑有一个定义，就是在建筑的全寿命期限内要最大限度的节约资源，与自然和谐共生。绿色建筑实际就是能够体现出节约资源，保护环境，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建筑。它不像住宅建筑，主要是解决住宅问题，办公建筑是解决办公问题。它对所有的绿色建筑都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但是这个绿色建筑，不是我们随意怎么说的，它一定要经过科学的评审，而且一般国际上都是有第三方来认证的。我们国家有绿色建筑专家委员会，现在各个地方都成立专家委员会，一定是按照国家的绿色建筑评价标准来做的。实际上绿色建筑评价标准是一个非常量化的评价标准，它不管你好看不好看。它主要是管你是不是节约了能源，节约了材料，节约了水资源，是不是保护了环境，减少了污染，是不是与自然和谐共生，是从这几个方面来评价的。

  监管绿色建筑它不评价实用性和艺术性，但是绿色建筑还是有要求的，比如绿色建筑盖出来，一个办公建筑不能办公，使用功能很差，看起来很丑陋的建筑，这个也不行。我就举例讲一下，这个是上海建筑院生态办公楼，这个是我们国家很有名的早期盖的生态艺术建筑，这个建筑是我们国家认定为三星级，是运行三星级，这个是很好的。实际上大家参观它的时候，大家主要看它用的什么材料，达到什么效果，有遮阳技术等等。但是人们参观这个技术，并不关心它好看不好看。从建筑艺术上来看，并不关心它。也不关心它实用性怎么样，去参观主要关心的是不是节约资源，节约能源，节约水资源。每两年一度的优秀建筑上来讲，这个得奖得不上，因为那个是从艺术性上来评价。普通建筑是评价功能的实用性，第一个是满足人的要求，第二个要评价人的精神上，绿色建筑就很明确了，它第一要评价建筑，对于资源能源的消耗，要满足社会发展的要求，要可持续发展，第二要满足建筑对环境的污染和控制。第三个要满足建筑生态的共生和可持续发展的要求。所以这个评价上是不一样的。绿色建筑也必须满足这些要求。绿色建筑在国外发展的早期，绿色建筑设计得非常丑陋。所以有人讲，绿色建筑盖出来这么丑陋的话，在建筑艺术上就没有任何的发展前景。就是人还是有精神层次的要求的。这个实际上建筑艺术形态是在不断发展的。从上个世纪到现在有了很多新的发展。

  绿色建筑艺术有个美学特点。它本质上是一种技术，体现出来是一种技术。这个技术美，它是通过很多手段和物质材料早就的建筑艺术形态，它主要关心人的需求，精神上的需求。它以这个目前性作为主要的关注点。它在一定程度上，通过艺术表达了人对自然的一种控制。实际上我们叫它技术手段的生态意化。绿色建筑的艺术美，这种美是生态美，它第一要关注自然生态环境的保护，它有这样一个作用。它表达人和建筑、生态自然环境的相互依存、共生的关系。实际上自然环境恶化，人类生存就会受到威胁。绿色建筑艺术的美是一种理性的道德美，是本质上保护人的生命，它是对人的终极的关怀。

  绿色建筑艺术的审美的评价涉及到三个层次，第一个是优美，是评价建筑的形式优美，技术优美。这个从传统来讲，就要讲一讲一个建筑的比例好不好，尺度合理不合理，然后完整度等等。实际上现在建筑的美学的内涵大大扩大了，现在把扭曲、变形、裂变等等这样一些概念纳入进去。实际上从过去来讲，从建筑审美上来讲，并不能接受。现在来讲，大家从很多角度来看，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当然这个材料的浪费是很大的。对优美的概念上也是在发展。第二个是深刻，评价一个建筑的理性，它的科学性，它的合理性，从这个角度来评价。还有一个是崇高，崇高是道德价值。最早是对自然的崇拜意识。比如中国北京的天坛，过去是皇帝的祭天的地方。我们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就是几年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中国的独立解放涌现出来的很多英雄。这个既表达纪念，也表达对英雄的崇拜。当然现在崇高这个美学概念也在扩大，比如巴黎的德尔大门，它是解释为人类的凯旋门，这个也是一种崇高，但是这个崇高的内涵已经变化了。至今崇高仍然是建筑的一个非常高的概念。绿色建筑艺术审美不仅保留了普通建筑艺术审美的三个层次，而且还涉及更高的层次，和谐，它是评价的是建筑与自然生态环境的共生和相互依存的环境伦理价值。过去认为人是自然的主人，现在认为人和自然是共生的。比如现在要强调保护自然动物，强调生物的多样性等等。很多概念是跟生态价值密切相关。

  建筑审美有几种观念，第一个观念叫美在有用。鲁迅有一句话最有代表，一切人类所以为美的东西就在于它有用。现代建筑提了形式注重功能。包括现在建筑大师提出住宅是住人的机器。他更强调住宅要满足人的住宅需要，满足这样的条件就是美的。第二个是美在形式。黑格尔有一句名言，美只能在形式中体现。美的表现，黑格尔讲的，建筑能用它的素材和形式把某种内在意蕴完美表现为艺术。实际上建筑是一种语言系，能表达出一定的意境范围和表达出人的情感，比如这一派的建筑师，有的做出来代表一种女性的美，有的比较刚硬，表现出男性的美。就把建筑的材料和人的观念对照起来了。用这一套东西解释。所以我们经常看建筑界的文章，说这个建筑能跟历史对话。是通过建筑上一些历史的元素，通过古典的物理上的处理。这个是第三，美丽一在表现。第四是美在和谐，这个是绿色建筑发展的表现，美是建筑与人和自然生态环境之间的共生和相互依存。比如人在这个居住环境里面，风要合适，不能是强风，走路走都走不动。不能强照，使人健康受得影响。包括绿地，一定要达到30%、35%以上，保证一定的绿化环境，要有森林植被。这个就是讲的要与自然和谐。这个四点的观点也是在变化。绿色建筑在发展过程当中，提出了这四点要求。

  下面讲一下绿色建筑艺术的特点。下面我要结合案例来讲一下。绿色建筑它必须要通过很多的科学技术来实现。所以绿色建筑艺术与材料和技术。绿色建筑所要求的节约资源与保护环境、减少污染需要通过科学技术的进步来实现。现在是发展节能技术，节材技术，节水技术。技术改变了。总体上是希望人类技术可持续发展。资源不能消耗过大，环境要得到保护。同时在绿色建筑倡导当中，把很多技术和形态元素表达出来。使建筑艺术达到一种结合。我把它归纳为几个特点。第一个特点，绿色建筑与节能技术的结合。这个案例很多的。法国南部天气很热，大量用了遮阳，我们现在叫它被动式技术。整个建筑里面是这样的。这个也是很有名的，是英国的一个建筑，这个地方气侯非常热，太阳照射角度非常低，所以学校就提出来，以后使用费用要很低。所以它结合当地的自然条件，采用了大量的遮阳，又透过上面做了一个天窗，解决它的通风、遮阳问题。艺术上遮阳建筑业很漂亮。我就不仔细讲了。这个也是一个通过通风、遮阳等等技术，这里面把技术的材料体现出来，它下面红颜色是生态建材，在日本有个琵琶湖，琵琶湖湖底的瘀泥做的材料。它的路是混凝土破碎之后铺的。用了很多的新型材料。

  第二是绿色建筑艺术与生态材料的结合。这个是很有名的一个建筑，98年的时候，被评为世界十大优秀建筑。而且被评价为和现代技术结合得最好的。它用了当地的木材，利用一些技术手段，解决通风、遮阳问题。用了很多的技术手段，我就不细讲了。这个是英国伦敦的一个建筑。墙是玻璃里面包的材料。这个是2000年世博会日本用纸建造的日本馆，用纸做的纸馆，整个结构是纸的，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膜，它采用了自然采光。盖完了之后，世博性展馆都是临时性建筑，它拆了之后还可以再装，这个纸还可以防水。也是使用的一种很特殊的材料建造的。

  第三个绿色建筑与自然环境的建筑。这个是日本的福冈大楼。它本来盖之前是公园，很多市民反对盖，怕把公园的环境破坏了。当时它就承诺，盖好了之后会为公园增色，做了一个简单的扶梯人可以休息。台湾国际艺术学院，是86年建造的。这个是荷兰未来图书馆。这个是治理圣地亚哥市的康斯西欧办公楼，它上面用绿色叶子做的遮阳。到冬天叶子就掉了，也不影响阳光。

  我下面再讲讲绿色建筑艺术与再生材料的结合。这个是利用风电和建筑形体结合起来，风过去就加快，对风力发电产生比较好的影响。这个形体就很特殊，它不是按照我们通常这样来想的。这个是一个未来系统的，后来说没有盖起来。这个也是风能和太阳能结合。红色的那个是太阳能电板，希望通过风能和太阳能结合起来，能解决一部分的办公楼用能。这个是把通风、太阳能结合起来，建筑越高风能越大，所以它造成的建筑形象也很奇特。这个是太阳能办公室，就用太阳能把建筑整个立面结合起来，让它有一个比较好的角度，就像菠萝一样的，每一面都能对着太阳能，让它有更加好的光照。也很漂亮。

  第二个方面发展趋势来讲，绿色建筑艺术与节地、自然环境的创造相结合。因为总体来讲，盖了房子，地会越来越少。这个是一个方案构想。这个可以在海里，像一个漂流岛一样，把绿化、建筑都结合在一起。这个像水母一样，在水里的。可以漂的，和人的居住相结合起来。这个是人类生产往高层发展，这已经有很多的设想。我们现在国内北京一家房地产公司，在搞立体农场。

  绿色建筑艺术与新材料新技术的结合。这个是临时的可以移动的办公楼。比如出紧急事故的时候，在很紧急的状态下，这个可以很短的时间装起来，用车子拖的，电梯都是现成的，拉上水管一接，很短时间就可以建成一栋办公楼。这个是丹麦哥本哈根废弃物处理中心，这个是和外面的材料和绿色充分结合，近看都是绿化的状态。这个是韩国做的一个装配化的住宅。这个建筑地方是在山上，它施工难度非常高。所以它房子都做好的，包括厨房什么的功能间都做好，然后一间一间的往上吊，做好了之后，这个建筑很奇特。追这个是美国碳纤维摩天大楼。碳纤维强度比钢材还要高，但是它很轻。可以节省很多的材料。这个将来对绿色建筑也有很大的影响。

  再讲一讲绿色建筑艺术建筑与空间相结合。这个是很多畅想，将来在高层建筑当中，把绿色与功能结合起来。将来人和地面接触的机会就很少了。包括做了很多的方案设想。这个是芬兰的生态城规划，我想将来在这里居住，会非常舒服。虽然是楼房，但是到处都是绿化，好象是在森林当中。

  绿色建筑艺术与建筑新的艺术形态相结合，因为建筑艺术是不断发展的。它的建筑艺术也是这样的。绿色建筑艺术必须要与新的技术相结合起来才行。这个是意大利的，它并不像传统的建筑，它是歪歪扭扭的。它是草着太阳这一边的，它可以通过遮阳板来遮阳，不同的形式解决起来。这个是给咱们北京潘石屹盖的楼。这个成圆的几个像蛋一样的，一样可以组合成绿色建筑。这个是英国伦敦市议会办公楼，这个我去看过，里面有市长办公室。这个好象感觉没有宣传得那么好，实际上主要还是建筑形体。这样起的作用不是很大。这个是一个博物馆，这个也可以，做得像哑铃一样。它通风采光、照明，用自然的方式来解决，一样可以做得很节能。这个是中国合肥大剧院，它一建了，也用了，应用了一些自然采光的技术。这个形体很漂亮，从绿色建筑来评价，还不够。这个也是我们的发展趋势，还有盖印的空间。这个是阿布扎比国家展览中心，这个就像一个靴子一样，歪歪扭扭的，而且是往外起伏的，这个已经盖起来了。它也通过遮阳技术，同样可以实现节能建筑。这个是广东华都文化艺术中心的构想方案。这个是深圳文化艺术中心构想方案。这个绿色艺术建筑要发展，一定要跟基本的思想结合在一起。

  可以预料，今后的绿色建材和绿色建筑会有非常大的发展，人类建筑价值观也会随着新技术发展而改变。当然建筑艺术一般都比较滞后，它不是新材料一出来它就反应出来的。可能是十年十五年之后才会反应出来。但是一定会把心得生态建筑和技术应用进去。好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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